我盯着镜子里那两个逐渐清晰的影子,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
林宇的木板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惊得走廊里的声控灯“啪”地亮了,镜子里的影子却像被按了暂停键,定格在抬头的动作上——他们的脸白得像浸了水的墙皮,眼窝处黑洞洞的,正对着我们的方向。
“晨子!”湛瑶突然拽我胳膊,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往前挪了半步。
她手里的《冥契录》封皮泛着青灰,封面上那朵冥花的纹路竟在缓缓蠕动,“先别管镜子,你看教室门!”
我猛地转头。
我们刚才所在的高三(7)班教室门不知何时闭合了,米黄色的门板上多了几道暗红色痕迹,像是用某种粘稠液体画的符文。
最上面一道呈螺旋状,中间穿插着类似甲骨文的字符,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和张老师尸体上那些灼烧痕迹的气味一模一样。
林宇凑过来,木板尖轻轻戳了戳符文边缘:“这玩意儿是血?”
“不是普通的血。”湛瑶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放大镜,镜片在符文上扫过,“张老师后背的灼痕我拍过照片。”她调出手机相册,对比着给我们看,“当时我以为是某种宗教符号,现在看来纹路走向完全一致。”她指尖点在手机屏幕上,“你们看这个交叉的三角,和门板上这道几乎重叠。”
刘保安的橡胶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小湛姑娘的意思是,这些符和张老师的事有关?”
“不止有关。”湛瑶把《冥契录》翻到某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同样螺旋状的图案,“我上周整理仓库时,这本书夹在旧教案里。管理员说八十年代学校闹过‘冥花事件’,当时死了两个学生,胸口都别着冥花胸针——就像照片里那两个。”她指了指我兜里露出一角的照片,“书里记载,冥花是沟通‘下界’的媒介,而这些符文”她的指甲轻轻划过门板上的痕迹,“是召唤阵的引。”
一阵穿堂风突然灌进来,吹得湛瑶的刘海贴在额头上。
林宇打了个寒颤:“所以张老师只是被当引子?现在这些符是要把更厉害的玩意儿招进来?”
我摸了摸兜里发烫的镜子。
这面从旧仓库捡来的青铜镜是上周对抗“影子人”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