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脚步声同时顿住。
通道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滚着生锈的铁链,混着潮湿的风声,一下一下撞在墙壁上。
那声音不像是动物,也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种被封在地下三十年的东西,终于醒了。
苏悦的碎瓷片\"当啷\"掉在地上,在寂静里响得刺耳。
林宇的军刀在发抖,赵记者的摄像机彻底黑屏,王教授扶着墙直喘气,刘保安的警棍攥得指节发白。
只有湛瑶还在看我,她的眼睛在绿光里亮得惊人,像两颗淬了火的星子。
\"继续走。\"她轻声说,\"它等了三十年,我们也等了三十年。\"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把橡胶棍攥得更紧。
风从身后灌进来,带着越来越清晰的吼声,像根无形的绳子,拽着我们往通道更深处走。
脚印还在前面延伸,泛着青黑的光。
而那吼声,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