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红影子从石椁里飘出来,这次它怀里多了个襁褓,里面的\"婴儿\"长着三颗眼睛,正咧着没有牙齿的嘴笑。
红肚兜上的绣花在滴血,每一滴都在地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跑?\"林宇抄起断戟头,他的裤脚还沾着黑虫,\"往哪儿跑?
门被锁了!\"
\"不跑。\"湛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是之前在图书馆古籍里找到的朱砂,\"王教授说过,婴煞最怕活人的阳气。\"她把朱砂撒在我们脚边,\"围成圈,别让它进来!\"
红影子飘近了。
它怀里的\"婴儿\"伸出手,指甲长得像小镰刀,刮过石桌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听见苏悦在哭,赵记者的相机还在闪,王教授念着不知道哪本古籍里的咒语,孙医生攥着我的手腕,脉搏跳得快得离谱。
密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的石块开始往下掉。
红影子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我感觉耳膜都要破了。
它的手穿透朱砂圈,抓住了林宇的脚踝——林宇惨叫一声,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血管里爬满了黑虫。
\"晨子!\"湛瑶的声音带着哭腔,\"钥匙!用钥匙砸它!\"
我摸出那把铜钥匙。
此刻它不再冰凉,反而烫得灼手,表面的符文亮得刺眼。
红影子突然僵住,它怀里的\"婴儿\"发出尖叫,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我咬着牙举起钥匙,正准备砸过去——
\"轰!\"
整座密室剧烈摇晃。
石椁\"咔\"地裂开道缝,里面涌出的黑雾比之前更浓,裹着红影子往上升。
我看见红影子的脸了,那根本不是婴儿,是个被剥了皮的女人,她的嘴张得能塞进拳头,正发出刺耳的尖叫:\"还我孩子!
还我孩子!\"
林宇突然挣开我的手。
他抄起那截焦黑的槐木,对着红影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槐木触到红影子的瞬间,腾起大片白烟,女人的尖叫变成了嚎哭。
\"晨子!\"湛瑶拽着我往石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