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纹在微光下泛着冷白。
凑到砖缝前一比对,果然,钥匙上的纹路刚好能卡在\"巽\"字的缺口处。
林宇突然一拍脑门:\"我懂了!
之前在钟楼,那口钟的裂痕和这钥匙形状一样!
原来这钥匙是阵眼!\"
\"苏悦,把你包里的朱砂拿出来!\"湛瑶转身翻苏悦的帆布包,\"孙医生,您帮我按住这面墙——对,就这儿!
赵记者,用相机拍纹路,等下要照着画!\"
我们像被按了快进键的木偶。
苏悦哆哆嗦嗦掏出半盒朱砂,赵记者举着相机的手还在抖,但镜头始终稳稳对着墙面。
王教授突然扯开染血的衬衫,用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砖上点了个红点:\"巽位属木,需以活人之血定方位!\"
我握着钥匙对准砖缝,手心里全是汗。
屏障外的铁链声突然炸响,那婴儿的尖笑声几乎要刺穿耳膜:\"心要烂了哦——烂成泥——\"
\"动手!\"湛瑶吼了一嗓子。
钥匙扎进砖缝的瞬间,整面墙都在震动。
我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钥匙往胳膊里钻,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铁丝捅进血管。
林宇举着青铜镜碎片,镜面映出的\"巽\"字突然发出金光,和钥匙上的剑纹连成一道光网。
苏悦把朱砂顺着光网撒上去,红粉遇光即燃,腾起的烟雾里竟飘出股檀香味。
\"阵成!\"王教授突然挺直腰板,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生门开!\"
屏障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我看见黑雾像被抽干的水,顺着墙缝嘶嘶往地下钻。
红肚兜的影子在屏障外疯狂扭曲,婴儿的尖啸变成了号哭,最后\"砰\"地一声炸成漫天黑灰。
空气突然变得清甜。
孙医生瘫坐在地上直喘气,苏悦抱着他肩膀哭出了声。
林宇踢了脚地上的碎镜子,笑骂:\"奶奶的,原来这玩意儿怕咱们活人凑一块儿使劲儿!\"
但我们的笑还没散开,就被眼前的景象冻在了喉咙里。
黑雾散尽的地方,立着一扇两人高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