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是上周在实验室旧柜子里翻到的,“晨子!王教授说这镜子能照妖!”
镜面闪过一道冷光,黑雾撞上去的瞬间发出尖啸。
赵记者反应极快,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连闪,我看见黑雾里露出几缕红丝,像是被强光灼穿了。
湛瑶拽着我蹲下,她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王教授翻译的古文:“阴煞畏火,忌金,破其源则气散。”
“源!”我喊,“苏悦,找能量源!”
苏悦猫着腰往墙角跑,那里有三个青铜烛台,烛油凝固成暗褐色,凑近了能闻见腐肉味。
她抄起断剑砸向烛台,第一下没砸准,烛台滚到黑雾脚边,婴儿的笑声突然变尖:“坏姐姐!”
黑雾分出一股缠上苏悦的脚踝,她尖叫着摔倒,裤管被撕出个血口子。
孙医生冲过去,用酒精棉压住伤口:“别怕,我在!”她的声音稳得像定海神针,苏悦咬着牙点头,抄起断剑又砸,这次烛台“砰”地裂开,腐臭的油汁溅在地上,腾起一阵黄烟。
黑雾明显晃了晃,我趁机摸出钥匙,剑纹对着它的“脸”刺过去。
钥匙尖刚碰到黑雾,就像扎进了结冰的湖面,冷得我手腕发麻。
但这次不一样,黑雾里传来类似骨裂的声音,婴儿的脸扭曲成一团,红肚兜上渗出黑血。
“就是现在!”王教授吼,他的朱砂笔在墙上画出个火符,“集中攻击它心脏位置!”
林宇的青铜镜、赵记者的闪光灯、我手里的钥匙,三道光同时扎进黑雾中心。
它发出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黑雾像被抽干的气球,迅速萎缩成一团。
苏悦趁机砸了第二个烛台,第三个烛台的油汁“滋啦”作响,腾起的黄烟里,我看见断剑的纹路突然发出微光。
“成了?”林宇抹了把汗,他的校服后背全湿了。
湛瑶突然拽我胳膊,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看头顶!”
天花板的水泥块正簌簌往下掉,一团比之前浓十倍的黑雾从裂缝里涌出来,裹着红肚兜的影子,这次婴儿的脸上多了几道青紫色的抓痕,嘴角滴着黑血:“你们弄疼我了……”
黑雾瞬间扩散,我听见“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