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渗血,军刀被他重新握在手里,指节白得像骨头。
\"去地下室。\"我擦了擦脸上的灰,\"王教授说水晶能破屏障,死马当活马医。\"
湛瑶咬着嘴唇点头,从背包里摸出强光手电。
光束扫过走廊,照出墙皮脱落的痕迹,霉斑像墨绿色的舌头爬满墙面。
空气里飘着腐土的腥气,越往下走越浓。
我们贴着墙根往楼梯口挪。
每走一步,黑雾里的呻吟就紧一分,有黑影开始往护盾上撞,指甲刮过屏障的声音像锯子拉骨头。
林宇的军刀突然出鞘,寒光掠过我眼前——他砍中了从背后扑来的黑影!
那东西被砍中后发出尖叫,黑雾里炸开一团红雾,可下一秒,更多黑影从天花板的裂缝里钻出来,像一群扑火的蛾子。
\"快走!\"林宇抹了把脸上的血,\"护盾撑不住了!\"
楼梯间的铁门锈得只剩半扇,门后是向下的台阶,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扑面而来。
湛瑶的手电光扫过台阶,我看见墙缝里嵌着碎陶片,有些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像干了的血。
\"到了。\"湛瑶的声音突然发闷。
台阶尽头是扇青铜门,门环是两个狰狞的兽头,门上刻满我看不懂的符文。
门底的缝隙里渗出黑雾,比楼上的更浓,更腥。
\"这就是地下室入口?\"我伸手摸门,指尖刚碰到铜锈,门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有人在敲门。
\"退后!\"林宇把我们拽到身后。
青铜门\"吱呀\"裂开条缝,黑雾\"呼\"地涌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雾,是活的,里面裹着无数张人脸,有老人,有小孩,嘴唇都乌青着,喉咙里发出同一个词:\"走走\"
\"是守障灵在警告我们。\"湛瑶捏紧手电,光束抖得厉害,\"王教授说过,它们认主不认路,我们要是硬闯——\"
\"没得选!\"我踹向青铜门。
门\"轰\"地开了。
地下室比我想象的大,头顶悬着几盏煤油灯,火苗是幽蓝色的。
正中央有座石祭台,台上摆着块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