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瑶说的那面墙上。
藤蔓缠住了我的左臂,我咬着牙用折叠刀割,刀刃陷进藤茎里,像切老树根似的费劲。
林宇的喘气声越来越粗,刘保安的打火机光越来越弱,镜子里的铁链声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能听见金属刮过地面的刺响。
\"郭晨\"湛瑶突然压低声音,\"你听见了吗?\"
我竖起耳朵。
除了藤蔓的沙沙声、林宇的喘息,还有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我们的。
那脚步声像踩在积灰的石板上,一下,两下,第三下时,刘保安的打火机\"咔\"地亮起。
然后我们都僵住了。
在石室最深处的阴影里,站着个人。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衬衫,身影像被水浸过的照片,边缘模糊不清。
可他的眼睛很亮,盯着我们时,我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那是双活人眼睛,带着点焦灼的急切。
\"郑郑老师?\"林宇突然出声。
我这才想起来,学校图书馆有个总戴黑框眼镜的郑管理员,平时总蹲在旧书堆里整理文献。
但此刻这人的轮廓和郑老师有七分像,却更年轻些,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泛着不真实的青白。
\"别喊名字。\"他开口了,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却字字清晰,\"你们被"引"到这里了,那些藤蔓在复刻三十年前的血路。\"
\"三十年前?\"湛瑶的手在我掌心紧了紧,\"和蓝布衫有关?\"
\"蓝布衫是守墓人。\"郑神秘人往前踏了半步,身影晃了晃,\"你们要找的不是密道,是"镇邪令"。
它藏在镜灵第一次现身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碎镜,\"也就是当年学生坠楼的那口老井下面。\"
\"老井?\"我猛地想起,半个月前在旧教学楼后巷见过的那口被铁板封死的井,当时井沿还缠着红布,现在想来,红布边缘已经褪成了粉色。
\"镇邪令是用坠楼学生的骨血铸的。\"郑神秘人的声音突然发颤,\"找到它,就能破了这镜中局。
但记住,拿到令的瞬间\"他的身影开始消散,\"会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