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墙上那团旋转的黑洞,耳底还嗡嗡响着方才胜利的欢呼。
五分钟前我们刚破解了青铜灯树的机关,王教授说那是镇压地脉的阵眼,只要重新点燃七盏灯,就能止住这该死的吸力——可现在灯油才烧到第三盏,密室突然像被抛进滚筒的筛子,地面剧烈震颤,我膝盖一软直接跪在青石板上,额头重重磕在湛瑶的背包上。
\"郭晨!\"她的手及时扣住我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抬头时正看见那团黑洞像被人扯大的橡皮膜,边缘翻卷着墨色的雾气,原本若有若无的吸力突然变成实质的手,把离得最近的林宇拽得踉跄两步。
他后腰的铁棍\"当啷\"砸在地上,整个人朝着黑洞方向滑去。
\"抓住我!\"刘保安扑过去,他腰间的对讲机撞在墙上发出刺啦杂音。
可吸力太强了,两人像两片被风卷着的枯叶,我甚至听见林宇裤管摩擦地面的刺啦声——那是他新买的牛仔裤,上周还跟我炫耀说这裤子能穿到毕业。
\"绳子!\"吴警察的吼声盖过了头顶掉砖的动静。
他从战术腰包里抽出卷成圆盘的登山绳,之前在仓库找工具时他说\"多备条绳子总没错\",此刻这绳子正啪地甩在我脚边。
我抓住绳头时掌心全是汗,摸到粗粝的绳结,那是吴警察昨晚在走廊里连夜打的,他说这种渔人结最结实。
\"一个一个来!\"我吼着把绳子套过自己肩膀,反手勾住湛瑶的腰。
她的手指在我背上快速敲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稳住\"暗号。
王教授扶着青铜灯树直喘气,他怀里还紧抱着那本被翻得卷边的《九嶷山志》,此刻正抖着手指着墙角:\"古籍里说"地脉逆时,石脊为锚"!
那边的柱础!\"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墙角那尊半人高的石墩表面刻着模糊的云纹,是修建密室时用来固定房梁的。
林宇和刘保安还在打滑,林宇的运动鞋底在青石板上蹭出两道白痕,刘保安的手掌已经磨破了皮,血珠滴在地上很快被吸力卷成细长的红线。
\"苏悦!\"我喊了声。
扎着马尾的姑娘立刻从背包里摸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