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威胁即将降临。\"
血腥味突然浓重起来。
我摸了摸墙面,血还是温的,黏糊糊的,像刚从血管里流出来。
\"这楼\"赵记者的喉结动了动,\"它在说话。\"
老槐树的叶子又开始沙沙响。
这次不是窃窃私语,像是有人在鼓掌,一下,两下,很慢,很清晰。
我握紧那把卷了刃的匕首。
湛瑶捡起地上的罗盘,断成两截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这次没有方向,只是发疯似的乱转,像个即将崩坏的钟。
苏悦拽了拽我袖子,她的手指冰凉:\"晨子,刚才那些怪物它们的眼睛\"她咽了口唾沫,\"像李大爷的眼睛。\"
后门外的走廊传来脚步声,很慢,很沉,像是有人拖着脚在走。
我盯着那行血字,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更大的威胁到底是什么?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穿堂风再次灌进来,吹得地上的报纸哗哗作响。
我看见赵记者带来的老照片被风吹起一张,照片里是1972年的旧楼,楼前站着七个穿蓝布衫的学生,他们的脸被涂得一片模糊,只有最后一个人的背影——
花白的头发,蓝布衫,和楼梯拐角那个身影一模一样。
\"吱呀——\"
后门锁上的声音,在空楼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