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972年6月15日,\"当年那场火根本不是意外。\"
我们凑过去。
报纸边角写着几行小字,像是后来人用红笔添的:\"血塔将成,七魂归位,阴脉贯通,永镇活棺。\"
\"活棺?\"林宇皱眉,\"这楼是活棺?\"
赵记者指着设计图上的标记:\"旧楼地基下有座明代祠堂,文革时被拆了。
但民间传说那祠堂是用来镇"血塔"的——血塔不是塔,是用活人血养的阴脉,能聚怨气。\"他咽了口唾沫,\"1972年那场火,其实是有人想完成血祭,让血塔成型。\"
壁画突然发出\"咔啦\"一声。
我抬头,发现那张咧开的嘴周围裂开了几道缝,颜料正往下淌,像在流眼泪。
\"等等。\"湛瑶凑近壁画,用指甲轻轻刮了刮剥落的颜料,\"底下有层朱砂。\"她沾了点在指尖搓了搓,\"这是血朱砂,用活人血调和的。\"
老槐树的沙沙声突然变了调,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吸鼻子。
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这种感觉我熟悉,上次在厕所遇见那个红衣女人前,空气就是这样发黏。
\"咚!\"
楼体突然晃了晃。
我踉跄着扶住桌子,桌上的罗盘\"啪\"地掉在地上,指针断成两截。
赵记者的资料散了一地,苏悦蹲下去捡,突然尖叫起来:\"地板!
地板在动!\"
我低头,看见青石板缝隙里渗出暗褐色的黏液,像无数条蛇在爬。
黏液所过之处,水泥滋滋作响,冒起白烟。
林宇的打火机掉在地上,火苗刚碰到黏液就\"滋\"地灭了,腾起一股腐臭的黑烟。
\"后退!\"我拽着苏悦往墙边靠,匕首已经出鞘。
黏液越涌越多,在教室中央聚成几个鼓包,接着\"噗\"地裂开——我看见黏糊糊的触须,上面布满半透明的水泡,每个水泡里都有只灰白的眼睛,正滴溜溜转着看我们。
\"是是守墓兽!\"赵记者声音发颤,\"县志里说过,血塔成型前会有阴兽护阵!\"
一只触须\"唰\"地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