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记者喉结动了动,慢慢从口袋里抽出纸页。
可就在他松手的刹那,木架突然“吱呀”一声——原来他刚才撞得太猛,木架的榫头松了。
几摞旧账本“哗啦啦”砸下来,其中一本砸中了保险箱边缘,青铜钉被震得跳起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郭晨!”苏悦尖叫。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掉在地上的那枚青铜钉,正是刻着“郭晨”两个字的那枚。
钉子落地的位置正好有片光斑,我清楚地看见,原本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血渍,此刻正在慢慢变深,像有人往上面滴了新鲜的血。
“快捡起来!”林宇颤抖着去够钉子,可他的手刚碰到钉子,地下室的灯突然闪了两下,彻底灭了。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里乱晃,我听见苏悦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赵记者慌乱的道歉。
湛瑶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别碰钉子,先找符号规律——”
“找到了!”黑暗中,林宇的手电筒照亮日记本某一页,“符号连起来是‘七月初七,子时破钉,七魄归位,血祭重生’!”
我的头皮发麻。
三十年前的七月初七,正是这栋楼从校医院改成教学楼的日子;而今天,距离七月初七只剩不到两天。
青铜钉上的“郭晨”,难道意味着我是第七个“血祭”的目标?
“所以破解符号的关键,是在子时前重新排列青铜钉的顺序,阻止‘血祭’?”苏悦的声音带着哭腔。
湛瑶没有回答。
她的手电筒光停在保险箱内壁的符号上,那些原本杂乱的图形,此刻在我们的分析下逐渐连成串:“a型血对应三角,b型血对应波浪,ab型血对应交叠半圆……七枚钉子对应的血型符号,应该按这个顺序插回保险箱!”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青铜钉按血型符号排序。
当最后一枚ab型的钉子插入槽位时,保险箱突然发出“咔”的一声,内壁的符号泛起红光,像被鲜血浸透了一样。
“成功了?”林宇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湛瑶的声音突然变轻,“符号在动。”
我凑近看,那些红光组成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