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呛了口凉气,手掌在石壁上蹭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黑暗里有什么湿冷的东西扫过后颈,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反手去摸后腰——那柄刻着符咒的剑不知何时回到了手里,幽蓝的光像活物似的在剑身上流淌,勉强照亮方圆两米的范围。
\"咳咳\"右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我慌忙转身,就着剑光看见湛瑶半蹲在地上,发梢还沾着祭坛上的灰烬。
她抬头时,我注意到她耳后有道血痕,应该是被旋涡里的碎石划的。\"林宇?
苏悦?\"我提高声音喊,剑光照到更远处,果然看见林宇蜷在墙角,怀里抱着个掉漆的铁盒——那是他总装着润喉糖的宝贝盒子,此刻正哆哆嗦嗦地往嘴里塞糖;苏悦则踮着脚扒着石壁,像只警觉的猫,左手攥着从教室顺来的防狼警报器;最边上站着刘保安,他那顶保安帽不知丢哪儿去了,此刻正握着橡胶警棍,棍尖微微发颤。
\"都在。\"湛瑶扶着墙站起来,声音比平时轻,\"刚才那股吸力应该是触发了某种传送阵。\"她指了指脚边,我这才发现地面铺着青石板,每块石板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在剑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这、这地方\"林宇的喉结动了动,糖纸在他手里揉成一团,\"我刚才落地时碰到个东西,凉得跟冰窖似的。\"他指了指墙角,我举剑照过去,青石板上赫然刻着一行血字:欢迎回家,郭晨。
血字的笔画还在渗着黏液,像刚写上去不久。
我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这行字太熟悉了——上周三半夜,我在宿舍床头也见过同样的血字。
当时我以为是恶作剧,现在看来
\"符文。\"湛瑶突然蹲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墙面。
剑光照亮的地方,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符号,有些像甲骨文,有些扭曲得像被火烤过的蚯蚓。
她从书包里摸出个小本子,那是她专门记录校园怪谈的笔记,\"这些符号我在图书馆旧杂志上见过是清末民间的镇邪符,但被改得\"她顿了顿,\"改得像在锁什么东西。\"
苏悦凑过来,防狼警报器的红光映在她脸上:\"锁什么?
怪物?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