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徐崇的住所时，青铜烛台上的龙涎香正袅袅升起。
徐崇抬手作揖，银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此次若无前辈援手，我怕是早已横尸当场。大恩不言谢，但这份情徐崇记下了。”
元可随意坐在雕花榻上，鎏金护甲轻叩扶手发出清脆声响：“少来这套。你盯上程焕宸，不就是想拿他当「聚光典」的试金石？”
她挑眉看向徐崇，凤眸里透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徐崇坦然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书匣边缘：“可不是吗？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他就自己送上门了。
不过这烂摊子，确实得靠前辈帮我兜着。”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闷响打破屋内寂静。
罗辰将昏迷的程焕宸甩在青砖地面，后者黑袍下渗出的黑暗气息如活物般在地面蔓延，所过之处，砖缝里的青苔瞬间枯萎。
罗辰单膝跪地，玉笛轻点程焕宸眉心，业火在笛尾明灭不定：“老大，光明与黑暗本就相生相克，强行共存简直违背天道，我从不认为它们会在一个身体里存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担忧。
元可蹲下身，广袖扫过地面，赤色火焰骤然燃起，将黑暗气息逼退半尺：“罗辰说得没错。水火、金木的相克关系尚有迹可循，可光明与黑暗乃是元素本源，其排斥之力……”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忆起某个古老的传说，“上古至今，从未有人敢尝试将二者融合，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会引发怎样的灾难。”
徐崇摩挲下巴的动作一顿，银眸闪过一丝犹豫：“这么说，风险极大？”
“何止是大？”元可猛地抬头，烛火在她眼中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一旦失败，轻则经脉尽毁，重则爆体而亡，甚至可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色，“引发天地异变。”
屋内陷入死寂，唯有程焕宸身上的黑暗气息仍在无声扩散，与四周的光明气息激烈碰撞，发出细微的嘶鸣。
白卿的指尖微微发颤，攥着徐崇的衣袖不肯松开，离火在她发间不安地跳动：“徐崇，这太冒险了！”
徐崇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银眸中流转着坚定的光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