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你不是说过可以在一起吗?为什么回东州之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
程牧昀站在窗边,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显得他的身躯很单薄。
“我对你没有意思,从来没有改变。”程牧昀颓败地低头,“请你离开,罗小姐。”
罗云樵的骄傲不允许她去讨好一个直言拒绝她的男人。
门关上的一瞬间,程牧昀跌坐在地上。
动心的那一刻,是什么时候?
东州惠安寺禅房,神案桌布下的小脑袋,灵动的眼睛,还有无畏的神情。
那天,程牧昀正在神像前悼念亡兄,亲人的离世是一生的潮湿,那时候他正悲痛。
作为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能表露情绪,所以他从未在人前悼念兄长,再回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东州,睹物思人。
他祈求,“如果大哥在天有灵,请再次回到家人的身边,让这绵延潮湿的痛能够缓解,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应。”
下一秒,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许灼华闯进来。
人们都说,一见钟情皆源于见色起意。
程牧昀敢发誓,他当时心跳得厉害!
之后这个奇怪的女人就闯进了他的心里,并且安营寨扎,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心里撩动。
人们都说,喜欢是占有,爱是包容。
程牧昀敢发誓,他对许灼华,有百分百的包容。
他想看她笑,看她肆无忌惮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算是现在,程牧昀已经兵权在握,他也不想强|制许灼华。
……
许灼华第一次觉得,清晨的阳光竟然也如此燥热,晃得眼睛生疼,忍不住落泪。
陈鹤德坐在病床边,默不作声地递过来手帕,带着些无奈:“许小姐,你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了,实在是难受,就哭出声,不然容易憋坏身体。”
许灼华摇摇头,接过手帕擦干净眼泪,“我才没哭。”
陈鹤德宠溺一笑,“好好好,你没哭,只是口水从眼角流出来了。”
许灼华推开他的手,“你就笑吧,看我的笑话。”
“怎么会?”陈鹤德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