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待就是六年,要不是我提出娃娃亲,可能她现在还在东州惠安寺的尼姑庵里面。”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陈鹤德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他第一次见到许灼华的时候,甚至觉得她是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任性张扬又美丽,不怯场。
“她在尼姑庵长大?怎么可能,她分明看起来……看起来……”
“活泼又大方是吧?”程牧昀接过话,:“你我根本就猜不出来,她受了多少苦,才能这么坦然面对苦难。”
“可是……”
陈鹤德说不上来,许灼华就像是贫瘠的土地里长出来的玫瑰花,她的美丽会让人忽视她脚下的贫瘠。
“可是什么?她根本就不像没人爱的人,仿佛被娇惯得无法无天?”
陈鹤德点头有后又摇头,“我以为,她身后有那么多哥哥撑腰,还有许家做靠山,次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身后一无所有,所以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毫无顾忌,只看自己的心情,很厉害吧?”
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女人会这么做。
“厉害。”陈鹤德小声地说。
许灼华都敢杀人了,比很多男人都强。
知道她身后一点靠山都没有,陈鹤德忽然理解了许灼华的恐怖。
她杀了人,没人护着她的话,必然会死。
所以她才这么依赖程牧昀。
“你给自己树这么多仇家,许小姐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嫁给你吧?”
这是程牧昀从未设想的角度。
他眉头轻蹙,两条浓眉在眉心处形成浅浅的“川”字。他垂眸盯着某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仿佛要将脑海中千头万绪的难题一点点捋顺。
许灼华一直都致力于让他做个好人,是因为忌惮他的身份吧?
程牧昀树敌太多,而许灼华的身后空无一人,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不能是危险的。
“也许吧。”程牧昀轻轻叹了一口气。
许灼华是个孤独的人,她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程牧昀没想过。
此刻他忽然明白了许多。
“如果我是许小姐,程少帅也不会是我第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