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要努力改变程老爷子的心意,大可不必了。
“你不是跟罗小姐去裁缝店了吗?”
程牧昀眨了一下眼睛,“碰巧路过百乐门,云樵闹着要看胡小姐。”
骗人,分明是来这里见假的梁绍尊。
还想瞒着自己。
许灼华心里莫名生气。
不救了!死去吧你!
“二哥,”许灼华拉住许积信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
对于自己的美貌,许灼华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她知道许积信一定不忍心拒绝。
许积信笑了笑,拍拍许灼华的手臂,“好。程少帅,我们就先回去了,我的两个妹妹都累了。”
程牧昀深深看了许灼华一眼,道:“好,回见。”
“回见。”
许灼华赌气,没再搭理程牧昀。
其实许灼华自己都没搞明白,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一连十几天,许灼华都故意躲着程牧昀,乖乖跟着许积信一起回家。
在许家不出门,只躲在房间里发呆,或者跟杏花一起跳舞。
程牧昀倒是锲而不舍,流水的补品送到许家,说是要给许灼华补身体。
许灼华不露面,大夫人欣然接受,婚约没了,许灼华去做个小的也行,反正都对许家有好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距离失去东州还有三天。
法国会议上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消息已经传回国内,震旦里的读书人已经义愤填膺。
整个新海城都乱糟糟的。
许积信不知被什么人鼓动了,聚集在人群中,挥舞着袖子呐喊。
许灼华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口。
萧梧新垂着脑袋从里面走出来,许灼华看到了,热情地打招呼,“萧师兄!”
萧梧新冷漠地回应,“许灼华。”
感觉他很不对劲,许灼华问道:“萧师兄,你怎么了?”
萧梧新憋得太久,想找个人倾诉,但没人能理解他,恰巧许灼华可以。
他拉过许灼华的手腕,“走,跟我去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