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舞女,音乐声响起,许灼华听不到隔壁说话的声音了,只能作罢。
杏花拉着失魂落魄的许灼华。
“小姐,你怎么了?”
许灼华心里有一个问题,问谁都问不出来答案的问题。
像一个疙瘩,在心口的位置摩擦,让她不能心安。
“杏花,如果你一直坚信的事情,忽然有一天你发现它是假的,你会怎么样?”
“嗯?”杏花仔细思考起来,“我以前一直觉得主人是主人,丫鬟是丫鬟,但是小姐告诉我人人平等,我就相信了,而且发现是真的。”
许灼华苦笑。
历史对于个人的描写只有一小部分,它很笼统且不带个人感情色彩,所以并不能详细描述一个人的心路历程。
就像梁绍尊已经死了一样,被新的人代替,没人发现,就相当于欺骗了历史,而历史又欺骗了许灼华。
所以有一定的可能,程牧昀在隐姓埋名地做好事,他表现出来坏的一面,是为了吸引火力。
真正的程牧昀,其实是个爱国青年,甘做绿叶,托举其他人。
许灼华猛地停下脚步。
夜色已深,今晚没有月亮,黑压压的云遮住了天,起风了,即将下雨。
许灼华站在百乐门的大门外,站在程牧昀的汽车旁。
她宁可相信程牧昀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就算是稻草一样的希望,她也想要抓住。
如果程牧昀是个好人,许灼华一定要自己写一本野史,不为其他,只为洗白这个被骂了一百年的帅哥。
杏花拉着许灼华的手臂,“小姐,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许灼华倔强地摇摇头。
对于程牧昀,许灼华总有偏袒之心,她想亲耳听到程牧昀承认。
没等到程牧昀,倒是等到了陈鹤德。
陈鹤德满脸不高兴地从百乐门里走出来,掏出烟准备点上,抬头看到许灼华,不动声色地收了烟。
“许小姐?”
许灼华知道陈鹤德保护了林舒文,所以对他态度有所缓和,“陈副署长。”
“马上要下雨了,许小姐这里等人吗?”
许灼华点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