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说什么就走了。
自坐下后姜绝一直看着桌面,没再说话,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抬头看了一眼,顿觉空气稀薄难以呼吸,急忙推开右手边的窗加强室内气体的流通速度。
姚宴昇仓惶的出了餐厅的大门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头晕胃绞的,艰难的用手撑在行道树上,满嘴的腥味,他匆忙的摸出手帕呕了口血,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车流,情绪低到了谷底真想被撞死了算了,可是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刚才猛然间回头见到她,他只当是在梦里,直到高睦陈跟她介绍自己,伸手握住她的手时,柔软微凉的触感传来的那一刻,他才敢相信是真的,他无法思考她对自己说了什么,颞下颌关节像钢条固住张不开嘴,只能从鼻腔里哼出了声嗯。
只有和她握手时才能光明正大的看她的脸,她瘦了好多,皮色瓷白瓷白的,透着股病态,眼眸明亮嘴角含笑看着他的时候犹如一只手探入他的胸口没有章法的拨弄心弦,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诉说,可是坐下后他却没敢盯着她脸看。
惊喜来得太快脑子来不及细思,他盯着她搭在桌上交叠的双手出神,脑子里描摹着她的形象,左手腕处带了个约两指宽的棕黑色木镯子,指尖白嫩纤细,无名指上带着枚用金爪框住的红宝石两边掐丝染蓝的戒指,上面刻着的字使得它更独特又扎眼,直刺得他视线蒙眬。
是了,高睦陈说过,他是带着老婆来北川的,他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都忘了已经好多年过去了,心底无尽悲凉袭来,似有人对着他的大脑猛锤、胃部和心脏猛踹,掐着他的脖子使他头痛心悸痉挛呼吸困难,他听不见高睦陈和他说了什么,再待下去他一定会在她面前失态,强忍着按肌肉记忆快速的丢下几个字狼狈的逃出了那个地方。
他是开车来的,现如今车都不要了,抬手拦下的士就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他指着前面让司机绕城开就行,等他终于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悔恨,他好不容易和她见上一面,他就这样离开了,下次见到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用完餐后,姜绝回了酒店,立马就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到盒子里收好。
整理好些资料发到陈韵的电子邮箱里,未几,陈韵给她通了电话问她今天办的事,姜绝娴熟的跟她一一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