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厉先生,该换药了。”
姜宁退到一旁,看着护士熟练地拆开厉宸阑腿上的敷料。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缝合线像蜈蚣般盘踞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
她咬住下唇,那么深的伤口,当时该有多疼?
“厉太太,您丈夫真勇敢。”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说,“送他来的人说,要不是他推开那位女士,后果不堪设想。”
姜宁勉强笑了笑,目光落在床头柜的花束上,百合与玫瑰。
宁薇最喜欢的搭配。
她眼神一暗。
护士离开后,厉宸阑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
“花是秘书送的。”他立刻说。
“是吗?”
姜宁拿起插在花丛中的卡片,上面宁薇娟秀的字迹写着“早日康复"”
厉宸阑暗骂一声。
他明明让护工把花扔掉的。
“她来陪你,挺好的。”姜宁放下卡片,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看,不是陪,就五分钟,我让她走了。”
姜宁僵硬了一瞬,终于在他温声暖语中软化。
“其实,你不必向我解释。”
姜宁闷声说,“毕竟,我们都要离婚了。”
厉宸阑苦笑。
她说得对,怎么会忘了离婚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下周就满三个月,该放她走了,这是他一开始答应好的。
“我知道了。”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捏着她的脸,“在医院多陪陪我,好不好?”
姜宁破涕为笑:“你有人陪,还要我来做什么?”
“我习惯了你在身边打理。”他低头寻她的唇。
一个轻柔的吻,带着药水的苦涩和彼此的思念。
分开时,姜宁轻轻推他,“小心腿。”
“腿没事。”
厉宸阑坏笑着又亲了她一下,“倒是头还有点晕,可能需要厉太太亲亲才能好。”
姜宁红着脸拍他,“厉宸阑!你脑震荡把脸皮震厚了吗?”
“可能吧。”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