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高就?我倒是想见一见呢。”
李嬷嬷手指猛地掐进掌心,声音却挤出谄笑。
“那是个粗鄙东西,怎配见贵人。”
沈玉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朱唇在瓷杯沿留下浅浅的胭脂印。
她笑靥如花,眼角却凝着冰:\"是她不配还是嬷嬷不敢让她见人呀?\"
茶香氤氲中,李嬷嬷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那笑容明明娇艳如三月桃花,可李嬷嬷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生起。
\"五、五小姐……\"
她嗓子干得发疼,袖中的手死死掐住大腿,却止不住膝盖的颤抖。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啊!
那时候四小姐还在娘胎里,自己又做的隐秘,连当年接生的张婆子,都被她一碗加了砒霜的绿豆糖药都死了,怎么会留下把柄?
李嬷嬷一颗心如擂鼓。
沈玉瑾见好就收,今日可不是点破的时候。
“我只是想着初初嫁为人妇,闺中寂寞,又恰好听说嬷嬷家里有这么个妙人,想找来作伴罢了。”沈玉瑾佯装不高兴。“也不是开不起月钱,嬷嬷何故要这样不情愿,倒好像是怕我们侯府苛待了你。”
说罢便打发李嬷嬷走了。
李嬷嬷退下时,脚步明显慌乱,寒冬腊月,额头上还沁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沈玉瑾已随着丫鬟去往花厅,远远便看到谢云舒负手而立,站在廊下看月亮。
他身着一袭玉色锦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大氅,乌发用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平添了几分温润之气。
他的头头微微低着,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忏悔。
沈玉瑾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熟悉感,那背影……真像师父啊。
上辈子她流落街头,得罪了权贵差点被打死,奄奄一息被丢在乱葬岗,在闭上眼睛前,一道白色的光停在她的眼前,暖暖的,让她很是留恋。
再醒来,她躺在一个干净的小屋里,师父一身白袍立于檐下,背对着她。
“我本是江湖游侠,与你颇有些缘分,愿意收你为徒,教你武功和商略,也好让你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你可愿意?”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