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具帮您想想?\"
沈夫人浑身发抖,终于瘫软在地,嘶声道:\"……是周怀民!他说只要沈如圭死了,沈令行就能升迁,我们就能……\"
\"就能怎样?\"沈玉瑾逼问。
\"就能……掌控礼部,分漕运的银子……\"
沈玉瑾缓缓直起身,看向站在廊下的沈如圭。
雨幕之中,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半边脸被闪电照亮,那双浑浊的独眼,此刻竟冷得骇人。
三日后,雨停。
沈玉瑾推开书房的门,见沈如圭坐在案前,面前摊着一份奏折。
\"爹?\"她轻声唤道。
沈如圭抬头,炭笔在纸上缓缓写下:
“朝堂已腐,但民不可欺。”
沈玉瑾一怔:\"您……还要入朝?\"
沈如圭的笔顿了顿,又写:
“昏君当道,更需直臣”
沈玉瑾眼眶微热。
她早该想到的,她的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因仇恨而迷失的人。
哪怕被烧得面目全非,哪怕嗓音嘶哑如鬼,哪怕朝堂之上尽是蝇营狗苟,他仍要回去。
因为总得有人,在黑暗里点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