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借他之手帮叶父洗清冤屈,只是看如今的情况,只怕……得她自己出手了。
“老侍郎怎么说?”沈玉瑾状似无意问到。
“老侍郎说,家父当年经办的那桩河工贪墨案,账册上盖的是柳家私印。”
叶轻臣从袖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抄录的证词。”
叶轻臣压低声音:“沈姑娘可知户部陈大人上月暴毙之事?“
他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那账册原件就在\"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叶轻臣将书册往沈玉瑾袖中一塞,转身没入人群之中。
沈玉瑾看着叶轻臣远去的背影,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街对面几个可疑的身影。
沈玉瑾故意绕进一条僻静小巷。
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晾晒的粗布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青石板路上却传来一阵不协调的脚步声,绝非寻常路人。
她突然驻足,金簪从袖中滑入掌心。
“姑娘,怎么了?”喜儿察觉到自家姑娘的异常。
她按住喜儿的手安抚:\"没事,不过有人跟着我们罢了。\"
\"姑娘别怕,\"喜儿紧紧将沈玉瑾护在怀里,\"奴婢保护您!\"
沈玉瑾眯了眯眼。
那日她的确说谎误导他怀疑端王、贤王,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他当日的确说过,若发现自己骗她,下场会很惨。
可……若是他派来的人,以他的性子,绝无耐心跟踪,直接拖走才是他的风格。
“跟了一路,不嫌累么?”沈玉瑾骤然转身,声音冷得像寒冰。
巷口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僵住,斗篷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谁派你来的?\"她迅速移动身形,金簪直指对方咽喉,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若非上辈子师父倾囊相授,教会她防身术,今日,她只怕早已方寸大乱。
那人挣扎了一下,斗篷滑落下来,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火烧的疤痕像蛛网般覆盖整张面孔,左眼只剩空洞的眼窝,右脸皮肤扭曲如融化的蜡。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