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个破旧的搪瓷缸子,赵小海推了一下,把油纸包裹的道口烧鸡扯断细麻绳。
顿时烧鸡的香味传了出来。
对面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不停地吞咽口水。
赵小海看到小女孩黑黑眼睛里面的期盼,扯下来一个鸡腿递给小女孩。
“拿着,叔叔请你吃鸡腿。”
虽然现在没多少钱,但请吃个鸡腿还是管的起的。
不管咋说,赵小海对小孩子一些基本的善意还是有的。
小女孩高高兴兴地接过,病态的脸上有了笑容。
中年男人也是满口感谢,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掏出一根烟递给赵小海。
随即和赵小海聊了起来,自称姓周,带着孩子打算去北京看病。
小女孩得了一种罕见病,在当地一直看不好,听医生介绍,北京大医院能看这个病。
正在说话,小女孩突然弓起身子咳嗽,她身下垫着的蓝白格粗布被蹭得皱起。她的母亲周嫂慌忙从破旧的军绿色挎包里翻出玻璃药瓶,给小女孩服下。
赵小海吃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周哥周嫂聊着闲话。
火车不紧不慢的走了一半旅程,到了一个站,上来几个人引起赵小海的注意。
两个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一上车眼睛就滴溜溜的在车厢里四处观察。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人从另外一个车厢往这里赶。
几个人眼神开始交流,随即散开,坐在不同的座位上。
赵小海看在眼里,这几个人应该是道上的。
八十年代的时候,在京广、陇海、京沪、浙赣、石太等铁路干线上,号称“东北袭击队”、“南下支队”的多个团伙活动非常猖獗,出门坐火车碰到的概率非常高,一不小心就被偷、被抢。
不过钱和电子表在空间里,身上就十来块钱的零钱,随身携带的一个挎包也没什么东西,可要可不要。
赵小海没有担心受怕,大不了损失个十来块钱,到时可以趁机会把一麻袋录像带给处理了。
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一声爆喝把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乘客全部惊醒。
“打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