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光亮;有人浮在浪尖,借月光折射出刹那璀璨。我们在咸涩的潮声里泅渡,把名字刻进泡沫,转眼就被浪沫揉碎成齑粉。我们于岩石上书写历史,可是在岁月万千后依然是一捧尘埃。
我们看不见过去,因为那已经被某个存在抹去;我们也看不见未来,命运已经被不朽的存在篡改,那里等待我们的是未知。
我们能做的,只有现在……”
这人合上了手中的宣纸质的书本,手腕轻轻一抬,那本书籍被放入了身后的沉香木的书架上。
人,轻轻起身,离开了刚刚坐着的那个书案。轻轻一挥袖,香炉上还袅袅的冒着的烟气被驱散,点燃的合香的那抹赤红也渐渐隐去,只留下了灰白色的香灰。
人,走到了窗旁,透过那镂空的雕纹看向了外面的月光。身上佩戴着的,雕刻着细致的花纹与月亮图案的蓝色钟铃也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月光清冷,照在人的面纱上。风吹过,在那纱上吹起似浪花的波纹。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屏风后,那白衣身影站定,对着里面的人微微躬身。
“大人,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现在我们差不多已经判断出了那些陨石的位置了。并且也搜集到了很多的信息,这片大陆上确实出现了巨大的变动。”
“嗯,我知道了。”
“到时候您……”
“我就正常和你们一起走路就行,我也是被派过来的,你们可以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另外,有些东西有人亲口告诉过我,一定要让我亲手见证。
不用召集太多人手,我们一小队人出去就可以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寒曦宫。”
“知道了,大人。”
……
夜幕中的军帐里,安德烈斯沉默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尸体。
地面上躺着的人正是安德烈斯的副将,普尔希。他的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满是风刃的割痕,就连他的盔甲也满是破损。密密麻麻的风将普尔希副官切割的不成人样,那标准着安德烈斯直隶部队的徽章也被风刃斩去了一半,露出了下方斑驳的血迹。
甚至普尔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