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俯身揪住个癫狂的山越兵,只见那人的瞳孔缩成针尖,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
“五石散混着曼陀罗。”他甩开抽搐的躯体,眼神露出厌恶,“这些人是服用了致幻之物,才陷入癫狂。看他们双目赤红、神情恍惚,便是最好的证明。”
王镜听闻,心中了然,手中弓箭不停,射向敌人的动作愈发凌厉。
尽管山越人来势汹汹,但王镜这方兵强马壮,士兵们训练有素,很快稳住了阵脚,逐渐占据了上风。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严白虎挥舞着大刀,一刀震开数人,他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些龟孙子,跟疯了的蝗虫似的,甩都甩不掉,真他爹的恶心人!”骂完,他又挥动大刀,朝着敌人冲去。
见自己一方快要失败,这群山越人竟再次爆发出惊人的疯狂。
王镜在弥漫的血雾中,瞥见一个赤膊少年,少年的眉心点着朱砂,在汗水的浸润下,显得格外刺目。
少年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手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刺青。
他高举双臂,大声呼喊着:“盘瓠在上!”
“我们在战前,盘瓠大神已经为我们施‘符水咒’,‘饮此水者,汉兵箭矢自避’,我们‘道法护体,刀兵不侵’,继续冲啊!”
“擒贼擒王!”王镜当机立断挽弓拉弦,朝那少年一连射出三箭。
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少年。少年躲避不及,被利箭射中,倒地时仍在狂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抓出一道道血痕,嘴里还喃喃着:“符水……刀枪……”
然而,这些终究不过是他们的虚妄之言,在王镜军队的猛烈攻击下,山越人的防线逐渐崩溃,如大厦倾塌。
远处传来牛角号低沉的呜咽声,残余的白幡开始向密林深处慌乱退却,山谷中山越人四处逃窜,丢盔弃甲,留下一片狼藉。
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王镜望着眼前的惨状,长舒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
暮色如铅块般压向大地,士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打扫战场,王镜见众将士疲惫不堪,便下令在此地暂时驻扎,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