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严白虎的大刀又挟风劈来,阿卓猛地一拧腰以旗杆借力飞踢。
寒光一闪,严白虎右臂上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他吃痛地怒吼一声,攻势愈发迅猛。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缠斗了三十余回合。
阿卓额头上青筋突然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刹那间,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不顾身上的伤痛,以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挥舞着双刀再次朝着严白虎冲了过去。
阿卓紧盯严白虎劈来的大刀,不退反进,侧身疾闪。锋利刀刃贴着衣衫划过,瞬间割破皮肤,血痕渗出。她恍若未觉,借侧身之势,双刀猛地刺向严白虎腹部。这一击凌厉迅猛,却也让自己陷入险境,严白虎反手一刀,眼看就要砍中阿卓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东北角箭楼传来细微机括轻响。
三枚寒光闪烁的铜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射向严白虎后颈。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后颈一痛,铜针便深深没入。
严白表情瞬间凝固,手中九环大刀“哐当”落地。他张嘴欲喊,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双腿一软,直挺挺向前扑去,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王镜从箭楼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双眸锐利,右手轻轻搭在特制的铜匣之上,只有呼吸略显急促。
王镜早已跟随大军而来,隐匿在二十丈外的箭楼中观战。铜匣里的铜针是她半月前命工匠特制,浸过强力麻醉剂,毒性发作极快。
王镜见阿卓与严白虎激烈决斗,阿卓兵行险着,攻势凌厉却也将自己置于险境,如此下去恐两败俱伤,这并非她所愿。于是,王镜果断扣动机括,麻醉针脱弦而出。
此时严白虎倒地,阿卓也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膝盖一弯,单膝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她的衣衫不知不觉间被鲜血和汗水浸透。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阿卓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缓缓地抬起头。
她看见王镜不疾不徐地收拢铜匣,从箭楼之上稳步走下。
她的眼神中燃起一丝光亮,那是历经生死战斗后见到主君的欣慰与安心。
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