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出谋划策。凭借你往日的名声,四方豪杰也会有所忌惮,足以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况且,将军家眷犹在,怎能不为家人考虑,你活着,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
她微微顿了顿,承诺道:“我会尽快向孙家传递消息,告知他们你还活着,让他们不必再日夜忧心。你现在只需安心在丹阳好好静养,把身体养好才是当务之急。”
孙坚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郡主大恩,孙坚粉身难报。家中老小听闻我死讯,定是乱作一团,还望郡主快些传信,让他们心安。孙某定遵郡主所言,安心养伤,日后若有差遣……又或是用得上孙某之处,定当万死不辞!”
……
孙府
报信的士兵跪在正堂青砖上,双手捧着半截染血的环首刀,刀柄缠着的褪色红绸还沾着江泥。
吴夫人接过断刀时,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缠绳的结扣——这是出征前她亲手系上的平安结。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孙策突然起身,嗓音万分,沙哑像是砂纸磨过,“母亲,儿这就去点兵。”
少年人初显棱角的下颌绷得死紧,满是悲愤与决然。心中何其渴望踏平那岘山,为父亲报仇!
然而,吴夫人抬手按住长子肩膀,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且去灵堂跪着,天亮前把孝服裁好。”
她微微垂眸,望着幼子孙匡懵懂地攥住自己衣角的小拳头,喉头动了动却没再说话。
“父亲一生英雄,怎会遭遇如此不测?我不甘心!”孙尚香把织梭摔在机上,倏忽间从后院跑了出来,可看到正堂内肃穆静默的众人,显然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后院之中,七岁的孙翊缩在廊柱后,看哥哥孙权站在井台边反复洗手,铜盆里的水换了三遍还是泛红——少年把掌心抠出了血。
夜色漫过灵堂的白幡,孙权抱着新裁的麻衣进来,只见孙策仍直挺挺跪在蒲团上。
“仲谋,”孙策忽然开口,“明日开始你随我习剑。”孙权把孝服轻轻放在供桌边,短促地说了句“好”。
……
自从父亲孙坚“战死”的噩耗传来,孙府便一直笼罩在阴霾之中。这几日,孙策每日除了操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