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镜强忍着笑意，倾身上前。她蘸了蘸砚中残墨，笔尖悬在郭嘉鼻梁上：“这次添两只爪子？”
笔锋落下时，郭嘉的睫毛在烛光里颤了颤。王镜左手轻轻扣住他下巴，右手顺着颧骨勾出个歪扭的龟壳。
冰凉的墨汁渗进皮肤，郭嘉忽然嗤笑出声：\"画个闭壳龟岂不更好？待我缩进壳里睡到元日——哎，龟尾扫到我耳垂了！\"
几轮过后，这回轮到王镜输了。
轮到王镜受罚时，荀彧捏着朱砂笔迟迟不动。
王镜索性闭眼仰起脸，炭火将她睫毛映成两扇金帘。笔尖触上眉心时沁着凉，荀彧的袖口带起细微檀香，呼吸却放得极轻，仿佛在给古籍描红。
那点朱砂最终落于眉间。
王镜端来铜镜端详成果，左右顾盼笑道：“朱砂痣么……倒比郭奉孝那满脸墨团雅致。”
“就当是给主公添个喜气，这惩罚可不能太重。”荀彧轻轻点了点头。
郭嘉顶着满脸墨渍凑近炭盆烘烤，墨迹遇热化开些许，额头的龟爪竟似在火光里张合。
王镜也摸摸眉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三人玩得忘乎所以，又喝了不少酒，个个都没了平日里的端庄模样。
郭嘉用墨迹斑斑的脸去蹭王镜肩头，王镜顺手揽过他脖颈，“今天玩扑克牌挺有趣，下次我教你们打麻将，那才叫热闹……”
“好啊，主公可一定要说到做到！”郭嘉顺势扶住她的腰，满口应下。
荀彧默默收拢散落的纸牌，忽觉袖口一沉。
王镜不知何时滚到他身侧，发间玉簪早不知掉在何处，青丝倾泻，发尾逶迤。
王镜戳了戳他手背，声音含糊道：“文若的压岁钱可要收好，来年……”
话音渐弱，竟是枕着牌桌睡去了。
郭嘉笑着扯过狐裘抖开给她披上，自个蜷在窗下软枕堆中也阖上了睡眼。
荀彧虽一向注重礼节，但也没了离开的心思。酒足兴尽，便同榻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
【当前时间：东汉初平三年元月初十】
【叮——签到成功，获得“沙盘”】
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