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坟。”
“哦哦,上坟好吃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
“嗯嗯,嘻嘻。”
……
三十五年后。
坤坤去世的第六年。
时值清明佳节。
坤坤的重孙子带着他的孙子路过了隐雾楼。
小家伙萌声萌气的问道:“爷爷,咱们干嘛去?”
“去给我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爹娘上坟去。”坤坤的重孙子答道。
“上坟?是吃的吗?”
坤坤的重孙子怔了一下,无意中偏头,对上了诸葛玄有些沧桑的眼神,忽然泪流不止。
“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家伙还小,一如当年的他的太爷爷,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路边的毛针,连回应都忘了。
将碗里的面汤一口气喝掉,诸葛玄转身进了隐雾楼。
将董师兄送的琵琶取出,一点点轻轻擦拭着,诸葛玄的思绪仿佛飞到了天叁号房。
“最亲最爱的人没有被埋进土里之前,人都很难共情那些每年雷打不动上坟的人。”
“而到了最后,人们往往都会变得迷信,希望烧过的纸钱真的能被故去的人收到。”
“正如那句情话,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良久之后,诸葛玄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儿待得够久了。”
“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说搬就搬。
当天诸葛玄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走到牛棚外拍了拍栏杆,诸葛玄笑问道:“老牛,还有劲儿拉车吗?”
八十五年过去,饶是大力水牛是第三境妖兽,也老态毕露,毛发稀疏。
就连头顶上那过去又滑又亮的一对大角,如今也跟枯萎的树干似得,又糙又干。
“没多少劲儿了,但陪你再走一程不成问题。”大力水牛憨笑道。
“好,那咱们再走一程。”
……
没有跟牛头村的后辈儿们打招呼,诸葛玄和大力水牛连夜离开。
起初大力水牛还蛮有劲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