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问,反而开始“无为”起来,居于深宫,偶发鹤音。
他唯一坚持做的两件事,一是不断赏赐恩宠诸侯王,向天下表明自己是个重亲情的皇帝。虽然自己的兄弟们都不省心,而诸侯实力衰弱,也早已无法成为依仗了,但好歹能让那些叫嚣刘姓天子禅让的人有所忌惮。
另一件事,便是每年都要做的轻徭薄赋。比如元凤六年夏,赦天下,诏曰:“夫谷贱伤农,今三辅、太常谷减贱,其令以叔粟当今年赋。”
他过几天还打算颁布元霆元年的诏令,减外徭,减口赋钱。
“虽然有人言,天下人知大将军而不知皇帝,但这些轻徭薄赋毕竟是以朕的名义颁布的,世人得了好处,会记在朕的头上。”
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日后亲政做准备,他已经做了整整12年皇帝,总不能一生都是傀儡吧。
尤其是在大汉正式改元,开始了六年一次新的轮回后,和后世对新的一年充满期许一样,刘弗陵往年只求身体好转,眼下确实应验后,便开始想得更多。
如此想着,刘弗陵看着霍光按照惯例,送进宫来的奏疏,是关于朝廷派遣赵充国为破羌将军,率北军胡骑、长水,期门佽飞,羽林孤儿等一万人为援军,前往金城郡平羌乱的事,不同于对任弘的弹劾,如此大事需要皇帝的批准。
“先前不是说只派天水、陇西各一千人入金城协助守备,其余大军要防备匈奴么?”
“大将军认为,和四十多年前一样,羌中之乱肯定是匈奴在作祟,匈奴单于庭西移,开春必有大谋。”
“只是不知其欲攻河西与羌人联合,还是向西袭扰乌孙、西域。”
“朝中肯定是要向西调兵的,便先派一万人去金城、武威做准备。”
刘弗陵颔首:“此老成谋国之策也。”
他一如过去数百次那样,在霍光和尚书台决定的诏书上批了“制曰可”,但这一次,却不想先前那般无条件地同意,他决定在西征的队伍里,加塞一个自己人为副将,一个霍光也不会反对的人选。
“金赏,你作为赵将军副将,带着羽林、期门为支军,驰援河湟。”
还有谁比皇帝的亲信,霍光的女婿更合适呢?靠着这次战争得到进攻,让金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