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后知后觉自己被三言两语支开了。
镜流夸奖道:“怎么会,是你进步神速,我赶不上。”比起两个无名客和饮月转世,这里最顺眼的,当属彦卿。
彦卿就当她是真心话,“这一次我们要祭拜那位短生种前辈吗?”
“我几时说过他已不在人世。偷听别人的悄悄话可不是好习惯哦,小弟弟。”镜流越看徒孙越满意。
彦卿不知道应星就是刃,“就算他还活着,以短生种的寿命来看,如今也已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
“除非他成为了长生种。”丹恒皱眉,答案在嘴边呼之欲出。
“不错,命运愚弄了我们。”镜流望着硕大的造化洪炉,曾经,这里最容易刷新应星。“他与饮月擅用华龙妙法,染指丰饶令使的血肉,妄图复活白珩,最终创造出一条孽龙,犯下深重罪孽。而他自己也变作怪物,承受不死的诅咒。”
彦卿看着丹恒,今天他听到了好多秘辛,吃瓜都要吃不过来了,“你好像根本不同情这位老朋友。”
镜流慢悠悠地踱步,像是诉说一段简单的故事,“我带走他那具已成空壳的形骸,我用他为我锻造的那把剑,授他剑法,赐他百死,教他永远不忘前世业报,我给予他真正的「自由」。怎么不算同情?”
彦卿皱眉,如果那位匠人受了不死的诅咒,岂不是在镜流手中一直死去活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敌人,此举也太过残忍,何况他们还是昔日好友。那位匠人有罪,应当由神策府或者十王司进行决断。镜流的举止,完全是私刑,更确切的说,是泄愤。
这位大姐姐,思想很危险。
“我听说,他给自己取了个不错的新名字。”镜流意有所指。
“……”丹恒闭上眼,怪不得刃是个疯子。
穹听着云里雾里,他觉得镜流说话怪可怕的,缩到丹恒的背后,“她在说谁呀?”
丹恒叹息,“饮月的挚友,下落不明的应星。”他竟然心疼起那个疯子了。
挚友?饮月的挚友不就是二舅?
穹打开相册,谨慎地从丹恒的胳肢窝下展示照片,“他长这样?”
一片绷带裹着的胸肌。
这张照片很会抓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