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最好的人,在水里能闭气一刻钟,每回他跳进海里都能摸出不少好货,什么大参大鲍,他什么没摸过。
大家都说他是天生的水上人,可是,这样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想着想着,水娘鼻尖泛酸。
“阿娘,你哭了吗?别哭。”
水娘擦擦眼泪,“不哭,娘不哭,咱们现在日子好了,不能哭,你阿爹恐怕也不愿看见咱们哭。”
虾崽听她说起阿爹,心里也难过起来,香喷喷的饭菜都没法让他高兴了。
“阿娘,阿爹真的死了吗?可是阿爹那么厉害,他在水里能待好久,怎么……就死了呢?”
水娘:“傻孩子,你爹他们遇到的是水漩,没有人能逃得掉。”
虾崽瘪着嘴,小声哭泣,“阿娘,我想阿爹了……呜呜呜……”
“虾崽乖,不哭不哭。”
——
吃完了饭,江行简又跟李元说了一下今天的事,“今天咱们只去了一座小岛,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大人……那咱们还出海吗?”李元声音都有些哑了。
江行简:“去,不出远海,就在渔民们平日里打鱼的范围看看。”
李元心里发苦,“是。”
“那你便回去吧。”
李元走了,白芷才问起来,“我看你们今天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江行简眉头紧锁,江川看了一眼爹,才说起来,“娘,我们今日跟着渔民出海,结果去的远,遇到了鲨鱼,有条小船上的渔民当场就被鲨鱼叼走了,血染红了一片海。”
白芷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家伙们也都吓着了。
这也太危险了!
江行简:“原本遇到这样的事,只要船稍微好一点就没问题的,可……”
难以想象,那么多的渔民就靠着一艘艘小破船出海,给南州交上那么重的税。
他们连一艘好一点的船都买不起。
每年都有数以百计的渔民葬身在大海。
说岸上的百姓苦,可岸上的人再苦,又如何苦得过这些渔民。
江川:“爹,何时正式撤销渔民不能上岸,交摊位费的律例?还有海税,你这些时日不也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