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身子趴在青瓦上偷听房中的情况。
红绡帐在微风中轻拂。
礼槿玉本来喝了合欢酒打算出去陪宾客,想着她来此不熟悉,可能会害怕,在房中多陪她说了会话,结果就不知怎的,她钗子勾住喜服,他帮忙解着钗环间,她就贴了上来。
礼槿玉后背抵在床榻上,喉结艰难的滚动,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襟,一只手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见她神志有些不清,猛地想到四弟晚间看他那狡黠的坏笑,心中咯噔一声,糟了!被四弟算计了!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身体也没有恢复,若是……让王雨兮不喜,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想到此急忙按住那只乱动的手。
王雨兮此时被魅酒迷了心智,朱红嫁衣半褪,羊脂白玉般的脸颊上泛起诱人的绯色,娇喘声带着春水般缠意。
“我…好难受…”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映着礼槿澜惊慌的神色,他轻轻的推开王雨兮,脸上带着绯红,“我…去找四弟给你解药、你等着,你现在意识不清晰!”
说着,急忙挣扎着起身,霎时,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呼吸间混着茉莉甜腻香气,“别…我只是很难受…”
柔弱无骨的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他脸颊,滑腻的触感滑过他皮肤,带着细密的酥痒。
礼槿玉浑身颤抖不止,猛地偏过头,不敢直视她此刻的模样。
后槽牙死死的咬着,额角青筋暴起,“别动!”
他心里想到四弟晚间来给他把脉,恐怕不简单,咬牙切齿道。
“礼槿澜!!”
屋脊上,礼槿澜缩着脖子,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顺上脊背。
礼槿逸憋着笑,身子抖得厉害,贴在她耳边低语,“四弟果然坏头顶,只给二嫂下药,却让二哥清醒!哈哈哈……”
礼槿澜翻了个白眼,是她不想给二哥下药吗?
是他根本不中招!
这不清醒的还在挣扎着要当正人君子吗?
想到此,眼中爆发出一抹精光。
“哼,这才第一步,我还给二哥留了一手,这一招必定让他把持不住。”
礼槿逸缩着脖子远离了礼槿澜一些,“你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