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后去书房议事,明日…我便要接虎符去边关…”
这一说,众人心情更低沉了!
膳堂余温未散,老爷子起身整肃衣冠,挺直了脊背迎着初升的朝阳跨出了门栏。
朱漆祠堂门已经大开。
檀木桌上摆满了三牲鲜果,祖宗牌位前的烛火摇曳。
老爷子率领礼家子嗣,躬身执香对着祖宗牌位作揖祭拜,烟雾缭绕间,虽古稀之年,仍旧精神矍铄。
“列祖列宗在上,礼家不肖子孙礼成耀,携后辈祭拜……”
声音庄严肃穆,字字铿锵。
礼云笙捧着泛黄的族谱上前,展开时密密麻麻名字令人一阵酸楚。
烛光穿透薄薄的宣纸,将先祖的名字映得忽明忽暗。
火苗蹿起的瞬间,照亮祠堂墙壁上斑驳的军功图。
忽然,最上方折叠的黑旗闻风被带起飞舞在空中,缓缓落在礼槿澜面前。
她急忙双手接住,看清黑旗上“礼”字时,双眼泛红。
原来它曾经也是鲜红的,只是侵染的血多了,成了黑旗!
“先祖请放心,我不会再让礼家的男人再流血!”她双手高高举起,双膝跪地,重重的磕头。
这一幕,老爷子震惊不已,黑旗无端落下,这是何等预示?
他凝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久久不语。
“也许,先祖已经替礼家选好了下一任接班人,想必大家已经知晓,我已经请旨定下袭爵之人。”
礼槿玉在府中已经知晓,并未有其他想法,对老爷子恭敬的行礼。
“孙儿并无异议!”
礼槿逸勾唇一笑,“孙儿也并无异议!”
礼云笙捧着的族谱突然被风掀开,刚好落在末尾页,“礼槿澜”朱笔圈就得一页上。
他笑哈哈的说道,“我正担心澜儿留在京中无法自保!如此甚好,我也可安心。”
礼槿澜捧着黑旗心中愈发沉重,跪在地上良久才起身,想递交给祖父,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未接下。
“去书房议事!”
待众人陆陆续续离去。
礼槿澜将黑旗放回原位,凝望着先祖灵位,“请先祖庇佑祖父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