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一个眼神都未抛给那人,而是将生肉对着笼子里的人扬了扬,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知道你有清醒的意识,只要你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从与礼槿玉发生争执的那刻开始说————!说一句有用的,奖励一块肉。”
吊在房中的那人惊恐的盯着铁笼子里的人,浑身汗毛竖起,狐疑的喊了一声。
“梁海平——!!!”
零一恭敬的递上关于梁海平的调查背景信息,“户部七品主事,克扣赈灾粮,黑账……与阜南盐商有来往?你家一个区区户部七品?”
礼槿澜讥讽的笑意在唇畔蔓延。
“吼——”
嘶吼震得铁笼嗡嗡作响。
梁海平抓着铁笼,伸手想要抓那块生肉,似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但眼角却流着褐色的血泪。
他此时有清醒的意识,但那新鲜的血肉就像空气一般,无孔不入的吸引着他,大口的喘息着,“给我!”
“一句重要的信息————一块!以你如今的需求,旁边那个人你都能吃下去,才能将你体内的宝贝喂饱,不然它就慢慢的,慢慢的,啃食你的五脏六腑。”
礼槿澜不紧不慢说着,闭着眼眸似在回忆。
慢条斯理的腔调再次响起。
“别惹小爷生气,比如抓你的女儿,放在你的笼子里,哦,对,你还有个刚满月的儿子,想必味道不错!”
槐云震惊的盯着前方坐在铁笼前的主子,第一次觉得公子很陌生,那股诡异感又再次涌上大脑——————大概是公子婴孩的时候。
不问任何人缘由,也不哭闹不公,好似一切她都能懂,看人时的眼眸平静得吓人。
平静的杀了那群山贼时,眼中燃烧着诡异。
公子再利用死士替她办事时,那些智谋根本不像正常的孩童。
一个人面对荒无人烟的蜀云山时,她也只是平静的接受。
渐渐地,他便不再把公子当做一个孩童看待。
“说不说………”
一块生肉伸到笼子前,梁海平骤然扑来,牙齿狠狠咬住肉块,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咀嚼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呜咽,在寂静的房中蔓延。
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