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裘宁安梦碎,一张满是褶子的脸蹙成一团。
礼槿澜此时熬了两日,头脑也有些昏沉,自嘲道:“再强悍的身体也经不住抗,”
她顿觉气息有些紊乱,对着三七摆摆手,“本公子的习惯你该知晓,好生指点他一二,若是出点差池,你日后天天陪着本公子练武。”
“公子,三七是哪里做的不好!”
他很郁闷,公子对他也太狠了,不是扣月例,就是卸掉他关节。
礼槿澜看了眼三七。
那小子浓密的睫毛扑闪,圆润的脸颊透着与年龄违和的稚气,滴溜溜的眼珠子带着灵动,笑起来会带着小梨涡,在他面前才会有的娇憨气,教人只有一种我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
这小子经过这些年培养,的确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若是再给予时间成长,总有一日会追赶上她。
“只能怪你这长相不太对你家公子胃口。”
三七欲哭无泪,这也是他背锅的理由。
“那公子也给属下换张脸。”
“好啊,我刚还想找人做实验,若是先将一个人的皮剥下,然后再将另外一个人脸皮剥下,直接缝合,如果能重新愈合………”
三七目光落在角落那具没脸的尸体上,彻底死心,咬着牙,“属下觉得自己长的挺好,接任务也带劲了。”
零一站在门外,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公子身边没人伺候,需要换一个人吗?”
礼槿澜吐出一口浊气,“不必了,槐叔跟在身边就行了,我先回府,你们密切关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
“曦光碎作檐前金,朝露凝为叶底珠。”
白衣公子脚步有些虚浮晃在街道上,走了一阵子她才惊觉,自己没有马车,没有下属,现在回去唤个下属给他备马好像也晚了。
想着进城寻个马行,不然走回去恐怕得晚间了。
月白的襦衫下摆扫过湿漉漉的街面,身上沾染着昨夜泼洒的浓烈酒香,淡淡的晕开几团酒渍。
她抬手揉了揉泛着水光的桃花眼,高高束着的墨发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凌乱的几缕发丝垂在泛红的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