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开口,
“四公子?”
礼槿澜袖中指尖微微弯曲,面上却堆起三分醉意,七分慵懒的笑。
她踉跄着行了半个礼,袖口露出雪白的手腕,“回舅父,槿澜贪杯了些,在雅会厅停留了片刻,如今清醒了些,特向舅父辞行!”
崔砚文目光如刀剜向满地的狼藉,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既如此,路上小心!”他转身带着一行人离去,脚步也越发匆忙,似要去处理什么重要的事。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礼槿澜才缓缓直起身。
月光落在她晦暗不明的脸上,将那双桃花眼照得冷若寒星。
她大步的向着崔府外院走,没一会,站在崔府大门处,见到三七与萧阙的侍卫,在马车旁暗暗较劲。
她停在门口踌躇时,萧阙越过他径直上了国公府马车,仅剩下她站在风中凌乱,她不喜欢萧阙,更不想与他呆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看了眼三七,“去,找崔府借匹马,让他们先走!”
萧阙听见这冷冰冰的声音,掀开帘子,眼神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
“四公子,我劝你识时务一些,本皇子未治你大不敬之罪,便是将你当做知心好友,可别任性牵连家人便不好了!”
三七刚上到石阶的脚停下,回头阴冷的看向马车,握着手中的刀剑猎猎作响。
礼槿澜听到萧阙这般话,突然明悟了,自己越是如此抗拒,萧阙反倒会产生猎奇心理,不如大方些。
想明白后抬手止住三七动作,抬步跨出门槛,径直走上马车,撩开马车帘子,便见到萧阙端正的坐在正上位。
她嘴角勾起淡淡冷笑,径直与他平行坐下,一只脚踏在旁的侧位上,一副懒散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