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交卷。”
礼槿澜礼貌点头回应,呈上宣纸后行了一礼。
“学生便不打扰先生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并未有一丝留念。
鎏金般的光瀑倾洒进大殿。
齐墨独坐在大殿中,望着少年力透苍劲的字迹,苍老的面庞上泛起笑意。
“鼎立维坚,三极同源。文韬武略,农商济川。青衿有志,共守坤乾。山河永固,薪火相传。”
“好!好!”齐墨连道两个好字,带起了轻微咳嗽。
齐墨此时浑浊的眼瞳骤然亮起,枯枝般的手指微微颤抖,望着那抹早已消失的白影失了神。
“真是少年英才,何须老夫再指点,句句通透,若是入朝报效家国,何谈不能立足一方天地。”
此时的老者满心只剩下欣赏,随之而来的是遗憾。
他这几日侧面向礼成耀试探,询问这小子今次是否下场?
得到的便是老爷子摇头叹息的回应。
看向天际,除了遗憾,便是痛惜。
“如此良才,可惜!”
…………
夏末的蝉鸣戛然而止、忽有一阵风拂过,林中树叶间隙漏金。抬眼望去,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原是夏日将尽,已至残暑时节。
白衣少年懒散的倚在窗棂下,月白流云袖垂落,与窗纸同融成一幅静画。她凝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落叶,目光随着那抹金黄飘远。
礼槿澜每日忙碌,仅仅学堂的半日得以偷闲,来学院唯一感到厌恶的便是周武赫那几只老鼠,时不时来恶心一下她。
还有与她同窗的几人,时常阴戳戳的盯着她。
一问才知,是赵庆之的胞弟,赵又廷一伙人。
但对方也仅仅是在暗处像一只地沟鼠盯着她,却未有其他行径。
看的她莫名其妙!
其余时间便是下学回府用膳,而后马不停蹄处理公务。
晚间偶尔去京都各区巡查。
如今各州郡运行已经成熟,培养死士从未停止,经商的银钱数目也越发庞大,如今各州郡银钱已经内循环,不需要她调拨银钱豢养死士。她当初建立的干粮工坊,大肆的囤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