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叹息。
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双手奉上。
江甄跪在榻前,握着描金药匙的手微微颤抖,缓缓送入少年唇间,药汁顺着药匙滴入,萧阙毫无血色的唇畔晕染开。
少年睫毛垂落如蝶翼,苍白的唇瓣始终紧抿,连呼吸都淡若游丝,此时,少年的胸口起伏愈发微弱,似即将熄灭的残烛。
突然,院外响起一阵尖细的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惊得江甄手中钥匙“哐啷”坠地。
他颤抖着手,匍匐在地,喉间似被人死死卡住脖颈,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萧煜站在床榻前,一脚踢中江甄,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全给我拉下去————!”
“太子殿下,不可!”
礼成耀急忙高声打断萧煜的话,颤颤巍巍的跪下,带着颤音道,“太子殿下恕罪,老臣已经寻来高人,先给九殿下诊治,不能再耽搁了!”
萧煜脸上怒气未消,抬起头深深的吸气,咬着牙怒吼道,“全都给本宫滚出外院跪着,任何人不得在此。滚!”
转瞬,屋中仅剩下几人。
礼成耀颤颤巍巍起身,退出房门迎面遇上与他同龄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隐在玄色帷帽中。
礼成耀松了一口气,佝偻的脊背挺直了些,心中升起一丝愠怒,这臭小子,真是要气死他才罢休,这几日去他院里,不论明里暗里提示他该出手了,这臭小子油盐不进,一味分说知晓,让他安心。
如何安心啊!
每日他都在这病房守着,真怕这臭小子预估出错,没想到,还真要断气之前的一口气!
礼成耀捂着生疼的胸口跨出院子,站在院子外直喘气。
礼槿澜带着玄色帷帽,将身形遮挡严实,仿若无人的走进里间,眼神环视四周露出不满,我的屋子也脏了!要不是这是挪不动的,真想不要了!
可恨!
萧阙!我非要折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