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了一丝伤痕,如今这样还能见公子吗?
书房内,礼槿澜坐在书案前处理文件,一阵热风吹进来,她鼻翼微微动了动,低垂的眼尾扬起笑意,人还未到,便已经知道是何人。
甚至生出了一丝期许。
槐云静静的立在窗棂下,缓缓抬眸望去。
少年已经是褪去了稚嫩的眉眼,张开后的容颜不食人间烟火,此时几缕黑丝垂落脸颊,为如玉的容颜添了几分真实,眼尾微微扬起带着几许魅惑。
“为何不进来。”
少年红唇微微触碰,声音清脆如山泉,撩拨人心弦。
槐云竟然生出了一丝紧张,后退了半步,选择了沉默。
良久,窗棂外,一声低沉带了一丝沙哑,尾音似被岁月沉淀打磨过,带着一丝沧桑散开。
“属下………只是来看看公子,顺便汇报情况。”
礼槿澜从出生那一刻,便不是婴儿的灵魂,洞察力非比寻常,她对槐云的感情非常复杂,她享受这种视她为唯一的感觉,而作为现代灵魂又自带了三分愧疚。
她将笔放在笔架上,伸手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摸到额间细汗,有些浮躁。
不经意间,声音带到了一丝戾气。
“我再说一次,进来!还是如今手握权柄已经滋生出了野心!我的命令也无视了!”
槐云推开竹帘,玄色劲装暴露在烛光下,他大步走到书案前,沉稳地单膝下跪,低垂着头,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像一座巍峨的山脊。
“拜见主子!属下知错!”
礼槿澜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划破了寂静。
“你何错之有?”
槐云并未抬头。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如同他内心深处那片翻涌的波澜。
“属下知罪。”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含着愧疚与自责。
礼槿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愫。
“取下面具!抬起头!”
槐云缓缓抬起手,取下面具,目光坚定地迎上礼槿澜的视线。那双平日里沉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此时的他,左脸颊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