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惬意的躺在藤椅上摇晃,修长如玉的手指随意的抛出几颗吃食,闭着眼朱唇微启接住吃食,下颌微动片刻不着痕迹的将吃食顺入喉中,身旁的下人摇扇驱热,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在仔细一看,这面容竟有些面熟。
萧阙转瞬便认出了下方少年,当初那一幕令他怒意难消,至今印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犹似他豢养的小兽,好心喂养之时,它却要张开獠牙反咬一口,想要弄死它时,又狡猾地逃走,这些年差不多快遗忘时,它又窜出来膈应人!
萧阙脸色难看,呼吸不觉粗重了些。想起曾经打探过此人,得到消息说又送出去静养了,御医不是说要死了吗?
怎的还生龙活虎的活着!
这哪里像要死的样子!
这该死的病秧子,原来躲在祈云观。
虚清端坐在茶桌前,眸光扫向阴晴不定的玄衣少年,抿茶一笑,面带深意的开口,“目之所及,却只能得其一,何为圆满,且看贵人如何选择。”
说完,站起身,浅浅行了一礼便告辞。
萧阙被虚清的话语惊醒,有些茫然不解,想开口询问,却已不见了虚清身影。
看了天色,估摸赶回京城只怕夜深,只得作罢,旋即大步走出雅阁,带着下属匆忙下山。
礼槿澜今日在房中没等到虚清师兄,松了一口气,见天气不错,吩咐三七在院子里放一把藤椅,刚好在回京前难得放松一下,一边喝着小茶,一边吃着糖豆,心中美滋滋的。
三七立在身旁,叫苦不迭,已经扇到太阳偏离,两条手臂麻木,刚有一丝懈怠,一颗糖豆似暗器般直击他脑袋,令他生无可恋。
“主子,让属下休息一会儿吧!”
礼槿澜充耳不闻。
此时,道观外,冯喜顺将马车稳稳的停在道观外,跳下马车急忙向着山上跑,刚好遇上萧阙一行人下山,看前方少年气势不凡,惊得一趔趄,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退到一边,垂着脑袋等一行人走了才抬起头。
看着前面的少年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少年,估计以前在国公府见过吧。
恍然想起正事,着急忙慌的又跑起来。
礼槿澜觉得日头有些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