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公子所托!”
七月的南方,日头高悬。
炙热的阳光金晃晃地刺眼,将整个地面烘烤得热气腾腾。
两人尽量靠着山林骑行,礼槿澜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质地轻薄,却难挡滚滚热浪,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心滚落。
三七骑着马紧跟其后。
他背着随行包裹,一脸肃然,警惕地环视四周。
两人的马儿有气无力的打着响鼻,他看了眼有些心痛道,
“主子,要休整一下吗?”
礼槿澜此时被晒得有气无力,眼神虚浮,昏昏欲睡。
“找处凉爽的山泉洗洗,以后深夜赶路,白天修整,再这样下去,你家公子黑得跟鬼一般,如何能见人!”
三七嘴角抽搐,心里腹诽,黑的白的重要吗?
做鬼也是那最妖孽的鬼,他不敢抬头,以免妖孽公子见到他大不敬的表情。
两人又走了一会,听见水声两人顾不得其他,直接跳入河中,三七有眼力见得远离了公子,背对着他才开口。“公子,小心水蛇。”
礼槿澜沉入水中,脑中顿觉清醒过来,真怕再如此下去,她快变成干尸。
深夜,她躺在树干上睁开眼,山上凉风习习,精神抖擞的翻身落地,跃上马背扬鞭一喝,"“出发,抓紧时间赶路!”
暮霭沉沉,夜色如墨般晕染开来。
礼槿澜在官道上策马狂奔,月光似银纱倾洒,为路旁连绵起伏的山峦勾勒出朦胧轮廓,山影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偶有夜鸟啼鸣划破寂静,风声在耳畔呼啸,两人的马蹄声在山林中由近到远散开。
半月后,两人临近京都,还未进城,天色突然暗沉下来,大片厚重的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
闷热的空气愈发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瞬间将两人淋个透彻。
她勒住缰绳,抬眸望去,不远处山间有座茶寮。
她和三七急忙驱马奔去。
踏入茶寮,四面漏雨,泛着一股子陈旧的霉味。
三七找了一处稍稍好些的地方,将凳子努力的擦拭一番,小心翼翼地,看向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公子,“嘿嘿,主子,凑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