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稳。”
“祖父,你与其担忧礼家儿郎上战场,还不如孤注一掷,手握权柄才有机会杀出血路,如果不早日做准备,真有战事,哥哥们临时下场,如何能打仗!祖父!”
“大哥有勇有谋,如今西戎只是每年小规模战役,大哥不会有事,但是若朝中动荡,西戎该当如何?到时候大规模战役,哥哥们该当如何?”
老爷子此时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喉间滚动,张了张嘴,久久未回应。
他想的是如何防守,让家中儿郎尽量蛰伏不被波及。但经过眼前分析,瞬间明悟,礼家早已头梁刀悬,退无可退。
主动出击方能有一线生机!
老爷子热泪盈眶,身躯颤抖,嘴唇微动无法言语。
“祖父你安心养好身体,给父亲,大哥五年时间,再给我五年时间,定能破开这死局。”
“至于二哥三哥,如果贸然让二哥离开,到时候哥哥父亲离开朝中,礼家就会失去朝廷的眼睛,二哥……只能留在朝中。三哥哥生性单纯,送三哥走吧!礼家儿郎太苦了!就算败了,三哥哥也是退路。”
礼槿澜其实还想说关于崔明珠之事,但脑中如何思虑都无法与祖父开口,她想让父亲休掉崔明珠,断掉与崔家关系。崔家已经背靠淮王,况且,崔明珠厌恶礼家已经深入骨髓,绝不可能站在礼家。
她最难以释怀的是,在浮生境中父亲在潮州战死的消息送回朝中,崔明珠就让礼槿澜替父写和离书,闹得京中人尽皆知,被迫无奈签下和离书。
崔明珠当日就带着嫁妆和府中众多财产离开。父亲衣冠回朝当日,崔明珠如愿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表哥。
她和父亲本身就是个错,但此事却无法开口。
礼成耀此刻只剩下了惊愕,想起八年前他收到的银庄提钱信件,刚开始稳定的二十万两银钱,到后期的大数额的银钱调动,直到四年前银庄钱财用尽,八年后一夜之间便全数归回,结合那些失踪的死士,眼前之人心智令他胆寒,以孩童之身布局天下。
礼槿澜当初从银庄取钱就算是变相的告知老爷子,还好她赌赢了老爷子对她的信任,两人之间心照不宣,一个不过问,一个心知肚明。
“祖父能一直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