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城西一家不起眼的面馆。面馆门脸破旧,招牌上的 \"面\" 字已缺了一角,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老板娘是个独眼老妪,眼窝深陷,眼神却犀利如刀,见左超进门,默默引他们到最里间的雅座,脚步轻得如同猫一般。
\"问题肯定还出在灵韵戏班。\" 左超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包裹的物件,黑布上还沾着些泥土,\"昨夜我潜入他们驻地,发现了这个。\"
黑布展开,是一截断指 —— 指尖染着蔻丹,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断面却无血迹,反而渗出墨汁般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更骇人的是,断指上戴着的戒指,正是宫中御赐的画师信物,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象征着画师的身份和荣耀。
孙雨脸色煞白,惊呼出声:\"这是 柳画师的手指!她上月突发怪病,太医院说已不治\"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悲痛,仿佛又看到了柳画师临终前痛苦的模样。
陈生盯着那截断指,忽然一阵眩晕。恍惚间,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被按在画案上,右手被活生生切下,鲜血飞溅在宣纸上,却化作黑色的墨汁,画面一闪而逝,却真实得令人作呕,仿佛亲身经历了那场惨剧。
\"还有更蹊跷的。\" 左超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几分凝重,\"我查了薛崇的死因。太医记录说是心悸猝死,但守夜的小厮说,老爷死前曾大喊 " 画活了 "。\"
孙雨突然抓住陈生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想起来了!柳画师发病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面馆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透过窗缝,只见薛蟠带着铁奴和几个家丁,正挨家挨户搜查什么,他们踢开店铺的门,粗暴地翻找着,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左超眉头紧锁:\"他们在找我们。\"
独眼老妪突然掀开地砖,露出个隐蔽的地窖,地窖中传来阵阵霉味:\"三位官人暂且避一避。\" 她递给左超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在风中摇曳,\"老身去应付那小阎王。\"
地窖阴冷潮湿,堆满腌菜坛子,坛口盖着破旧的麻布,散发着酸腐的气味。陈生借着微弱灯光,发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