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疙瘩,语气愈发暴躁。
“他说是您儿子!”
“放屁!”刘雨田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老子的儿子都送到大日本帝国去读军官学校了,哪来的儿子在这要饭!”
“可他说是……”管家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颤抖。
“是什么,赶紧说!”刘雨田不耐烦地催促道。
“老爷,您还是看看去吧,我实在是不好说。”管家跟了刘雨田大半辈子,他这般吞吐,自然是有缘由的。刘雨田心中虽满是疑惑与恼怒,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个“儿子”。
来到门外,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双膝跪地,在门前瑟瑟发抖。看到刘雨田出来,那乞丐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砰砰”地直磕头,嘴里大声喊着:“爹,我叫刘庆啊爹,我真是您儿子,我娘是张玉凤啊。您不记得了吗?”
刘雨田一听这话,心中暗暗咒骂起来。他年轻时确实荒唐,仗着家境富裕,整日游手好闲,性格骄纵跋扈,对读书一事嗤之以鼻,两次参加科举考试都名落孙山。最大的爱好便是寻花问柳,只要看上哪家女子,便不择手段地弄到手,有的甚至事后都不记得人家姓名。
看着眼前这个乞丐,刘雨田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暗自思忖,若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流落至此?可万一要是个想借机攀附、谋取富贵的野种,留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平白恶心自己?
想到这儿,刘雨田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继续问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你娘呢?”
刘庆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残忍的质问,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凄惨无比,令人心碎:“爹啊,我娘死了!饿死了,我一路沿街要饭,千辛万苦才从关里找到这来,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刘雨田越听越迷糊,他年轻时确实去关里玩乐过几年,可那些年招惹的女子不计其数,到底哪个才是这刘庆的娘?他眉头紧锁,又问道:“你娘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哪知这话一出口,刘庆哭得愈发厉害了,头如捣蒜般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磕,眨眼间,额头上便见了血,那血顺着脸颊淌下,触目惊心:“爹,您是不想要我吗?我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