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稍有懈怠,急忙俯身拾起地上的奏章,逐字细读。当目光触及某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的神情骤然凝重。
“圣上,此事恐怕有所误解。”
“误解?”朱元璋冷笑出声,眉宇间尽显轻蔑,“朕不以为然。李存义近来频繁接触不少淮西籍的士子。”
“更凑巧的是,这些人竟无一例外地考中了。”
“你说这是误解?”
朱元璋缓缓立起,指尖直指李善长,语调冰冷:“朕念在你的分上,对令弟已是格外宽容。他与胡惟庸结亲一事,胡案事发,朕并未追究,已然足够仁慈。李存义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可朕错了。”
“有些人终究难以驯服。”
“这科场舞弊或许还有些迷雾,那贩卖人口、逼迫良家女子为妓呢?这些难道也是误会?”
“天下岂会如此巧合?”
“为何所有嫌疑都集中在他身上?”
“朕不信。”
朱元璋拨弄着案头的奏折,随手抽出另一份,略作浏览后甩给李善长。
李善长的脸色愈发难堪。
待看完第二份奏折,他已是面如铁色,沉声说道:“圣上,这中间或许真的存在错判。”
“李存义性格虽急躁了些,但本性并无大恶。”
“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营私舞弊之事。况且此次科举由老臣与殿下共同主持,若他真有参与舞弊,我二人断然不会毫无察觉。”
“至于买卖人口一节,”
“臣以为纯属无端猜疑。”
“李存义现任太仆寺丞,依律例,他确实有权蓄养奴仆,因此买卖奴仆实属正常,臣以为此事并无问题。”
“还请圣上明鉴。”
朱元璋双目微眯,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
“臣不敢。”李善长正色道,“臣只是觉得事情或有内情未明。”
朱元璋脸色阴沉,“若朕不彻底查清,会召你前来问话?前阵子,朕刚处置了一批应天府治下、的官员。”
“他们交代,之所以纵容某些事,皆因李存义的授意,这些人看在你的面上才未加干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