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候,朱标便已到来。他瞥了眼毛骧,吩咐道:“毛指挥使,放开他。”
“陛下旨意,留夏白性命。”
毛骧眼神微动,闪过一丝异样,急忙为夏白解开了镣铐,随后自觉地退在一旁,一言未发。
朱标注视着夏白袖口和裤腿上渗出的血迹,轻声叹息,说道:“夏先生,我本欲护你周全。”
“然你适才在殿中所言过于激进,陛下盛怒之下,仅免你今日一死。”
他稍作停顿,又叹了口气。
继续道:“陛下允你一个月生机,若能在这一月中达成试卷提及的‘神迹’之一,便可免罪。”
“同时可提一合理请求。”
“我虽想相助,但一个月期限终究短暂,我也无从着手,这几日我会为你准备路费盘缠,先生宜早作打算,尽快逃离此地。”
“愈远愈佳。”
朱标神情诚恳。
他确信夏白是真心为民着想,亦真心忧国忧民,但现今大明承受不起过多动荡。父皇同样不愿。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协助夏白逃脱,若他能侥幸脱险,待自己登基后,或许能委以重任,推行仁政。
夏白默默聆听朱标的话语,当听到可满足合理请求时,目光微微抬起,落向远处的“奉天”二字。
对于朱标之后提及会在城中另觅居所、送来盘缠之事,他并未理会。
大脑中只记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