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开口道:“父皇。”
“儿臣认为不应如此草率行事。”
“父皇为天下尽心尽力,这是那些人所不能理解的,父皇的英明决断,也是他们无法体会的。”
“若就此,儿臣觉得对他们来说未免太过轻松,若消息传出,反而会损害父皇的声誉。”
“恐怕他们会认为父皇是因恼羞成怒才急于灭口。”
“儿臣想将其召入宫中,当面对质,让他死得心服口服,同时也让他明白父皇为天下做了多少事情。”
“而且,若是他孤身一人,早杀晚杀并无差别,若能在临死前意识到自己想法的错误,儿臣以为这比直接杀了他更有意义。”
“这不仅能澄清事实,为父皇正名,也为大明正名,大明不容许这些小人再这般诋毁。”
“倘若他还有同党……”
四十有一
“纵使他嘴硬似铁石,为儿亦能寻得法子,探出其党羽,一举剿灭此辈乱臣贼子,以示惩戒。”
“天罗地网虽疏,然无漏网之鱼。”
“身为长子,儿断不可坐视父王受此羞辱。”
“恳请父王恩准。”
朱元璋面色阴沉,双目紧锁朱标,许久未语。
待情绪稍定,朱元璋目光变幻,冷然说道:“咱自战火中杀出,何惧风雨坎坷?区区言语,又何足挂齿?”
“咱岂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但既是你在意,那就暂且留他性命,将此卷呈上,咱倒要看看,是何方狂徒如此大胆。”
朱标身子微颤,毫无迟疑,双手奉上试卷。
嗤!
一声轻响,原本遮掩得密不透风的署名处豁然显现。
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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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稳坐椅中,手指紧紧扣住“夏白”三字,待阅毕这封“逆书”,面色已是铁青。
他冷冷扫向毛骧,挥手示意退下。
毛骧忙道:“臣告退。”
待毛骧退出殿外,朱元璋将试卷重重掷于案上,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
“咱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竟只是这般形象?一个只会征战的莽夫,一个不懂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