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花纶虽冷哼一声,却莫名少了几分怒意,只是紧握剑柄的手却更加用力。
夏白来到三人面前,抱拳道:“几位兄台,许久不见。”
练子宁冷笑一声,面色阴沉,毫无好言相待:“你莫非是特意回来羞辱我们的?”
他手中亦持剑,只要夏白稍有差池,便会立刻拔剑。
宁可直截了当,绝不绕弯子!
作为士人,他有自己的尊严与傲骨。
士可杀,不可辱!
夏白摇头,语气平静:“我为何要羞辱你们?这样做对我有何益处?不过是为了今们持剑前来?稍有不慎,岂非人头落地?”
“会试结果我已知晓。”
“但这与我无关。”
黄子澄怒斥道:“与你无关?胡说八道!若不是你,我们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你可知你给我们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如今我们已成为天下笑柄,你毁掉了我们多年苦读的成果,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
“你为何要害我们?!”
黄子澄怒目圆睁,眼中几乎燃烧着火焰,双眸充血泛红,情绪濒临失控。
花纶也将剑指向夏白,面色铁青,眼中闪过寒芒。
夏白注视着面前三柄泛着冷光的剑,以手掌轻轻按住剑刃,平静说道:“你们若有怨气,不应冲我来,该去找朝廷!”
“因为问题并不在我这里。”
“而是朝廷!”
“我夏白虽与你们订下了赌约,但若我真的才疏学浅、徒有其表,又怎会走到今日地步?”
“经历了开封府的三次考试。”
“童试、院试、乡试,我皆拔得头筹,你们想必也查证过,否则不会答应这场赌约。”
“如今我名落孙山,确实令人意外,也让人大失所望,但三位可曾想过,这未必是我的过错,而是此次科举本身出了问题?!”
夏白双手背负,任凭雨水淋湿全身,淡然凝视着三人,“我夏白或许有些自负,但还不至于狂妄到无视一切、藐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