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是谁回来了?”
书童答道:“回禀公子,是夏白。”
“我家公子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推测您和练公子或许还不清楚,所以立刻派我来通知您。”
如今,我家公子正往城外赶去。”
花纶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拳头握得死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已完全被愤怒驱使。
“夏白!”花纶咬牙切齿地低吼,心中愤恨至极,夏白选在这个时候回来,分明是在嘲笑他们,更是意图进一步羞辱他们。
士可杀不可辱!
凡夫俗子一怒,亦能血溅三尺。
花纶一怒之下,同样能让夏白付出代价。
转身回到屋内,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逼人的长剑。
“带路!”
“我要亲手宰了夏白!”
花纶并未携带剑鞘,仅凭手中利剑,便冲向夏白所在之处,发誓即使豁出性命,也要讨回公道。
若不报此仇,天理不容!
见花纶如此激动,书童也被吓得不轻,不敢稍作迟疑,急忙在前方引路。二人很快抵达城外。
此时,城外细雨绵绵。
应天府城郊,原本平坦的大道两旁,已建起许多低矮破旧的木屋,这些简陋的小屋连遮风挡雨都显得力不从心。
仅勉强够一人栖身。
花纶目睹此景,心中微颤,明白这些贫民多是自滁州辗转而来,寿州洪水肆虐,数十万人受难。
即便朝廷命令各地官员尽力收留灾民,仍有不少人逃至京城。
道理显而易见,作为首善之地,且皇帝本是农家出身,怎会坐视不理?
赶路途中,花纶瞧见夏白,他正立于一座土丘之上,手握巨勺,笑容温和地为饥民分发热粥。
仇敌相逢,怒火顿生。
想起自己因夏白所受的屈辱,花纶双眼泛红,胸中热血沸腾,执剑便欲冲杀过去。
他要取夏白性命!
然而,未及靠近,便被突然现身的练子宁拦住,与此同时,黄子澄亦出现。
“练兄,拦我作甚?”花纶挣扎喊道,“你们难道不知